闻一多诗词(闻一多诗词特点)

新原 2023-02-02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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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一多的诗《太阳吟》全文

太阳吟

太阳啊,刺得我心痛的太阳!

又逼走了游子的一出还乡梦,

又加他十二个时辰的九曲回肠!//

太阳啊,火一样烧着的太阳!

烘干了小草尖头的露水,

可烘得干游子的冷泪盈眶?//

太阳啊,六龙骖驾的太阳!

省得我受这一天天的缓刑,

就把五年当一天跑完那又何妨?//

太阳啊——神速的金乌——太阳!

让我骑着你每日绕行地球一周,

也便能天天望见一次家乡!//

太阳啊,楼角新升的太阳!

不是刚从我们东方来的吗?

我的家乡此刻可都依然无恙?//

太阳啊,我家乡来的太阳!

北京城里的官柳裹上一身秋了罢?

唉!我也憔悴的同深秋一样!//

太阳啊,奔波不息的太阳!

你也好象无家可归似的呢。

啊!你我的身世一样地不堪设想!//

太阳啊,自强不息的太阳!

大宇宙许就是你的家乡罢。

可能指示我,我的家乡的方向?//

太阳啊,这不像我的山川,太阳!

这里的风云另带一般颜色,

这里鸟儿唱的调子格外凄凉。//

太阳啊,生命之火的太阳!

但是谁不知你是球东半的情热,

同时又是球西半的智光?//

太阳啊,也是我家乡的太阳!

此刻我回不了我往日的家乡,

便认你为家乡,也还得失相偿。//

太阳啊,慈光普照的太阳!

往后我看见你时,就当回家一次,

我的家乡不在地下乃在天上!

扩展资料:

《太阳吟》是现代诗人闻一多留学美国期间创作的一首诗歌。身为海外游子,每日见到的太阳也照耀着祖国,于是他渴望骑上太阳每天返回家乡,看望祖国一遍;希望太阳能够带去自己对家乡、对祖国的思念和热爱之情,诗歌意象奇特,匠心独运.情感热烈.传递出如火一般的爱国深情。

《太阳吟》作于1922年7月诗人赴美留学两个月之后。闻一多是一个具有爱国之心和民族气节的诗人。身居异国他乡,饱尝了民族歧视的酸苦后,便无比思念祖国,于是写下了这首诗。

面对着异国的天地,生疏的环境,激起了诗人对祖国的强烈思念。喷薄的感情无以寄托,铭心的相思无以抒发,只有对着空中的太阳表达自己深切的感情。作者从清晨第一眼看见太阳写起,叙说太阳虽逼走了游子一夜的思乡梦,但却带来了十二时辰难熬的思念。又说太阳能烘干草尖上的露珠,却烘不干游子的冷泪盈眶。诗人还向太阳询问家乡的情况,甚至盼望能骑上太阳绕行地球去看望自己的家乡。想象奇特瑰丽,富有浓郁的浪漫主义气息。他身处异国,却并不迷恋资本主义社会所谓的“物质文明”,在诗人的眼中,“这里的风云另带一般颜色,这里的鸟儿唱的调子格外凄凉”,充分体现了诗人高度的爱国主义思想。

《太阳吟》中对家乡的怀念,是基于对祖国的深沉的爱和对于帝国主义强烈的恨。爱国主义的激情像一条奔胜的江河穿在闻一多的诗作之中,这是他与“新月月派”其他诗人在艺术特色上最显著的不同之点,也是他的诗篇长久闪粮着艺术光辉的根本原因。

《红烛》集的诗篇大多是自由诗,某些诗篇还呈现出唯美主义的烙印。但是,《太阳吟》这首诗明白如如话,诗人把浪漫主义的瑰奇的想象和现实的爱国主义的情怀相结合,把朴实无华的语言和自然流杨的韵律相结合,抒情深沉而又低吟回荡,具有感人的力量。

全诗采用向太阳问话的形式,运用了丰富的联想。在诗的排列上,三行一节,一韵的到底,朗读起来具有铿悦耳的音乐感,更増添了诗的艺术感染力。

闻一多(1899—1946),原名闻家辨,号友三,湖北浠水人。诗人、学者、民主斗士,自幼爱好古典诗词和美术。1912年考入北京清华掌校,喜读读中国古代诗集、诗话、史书、笔记等,1916年开始在《清华周刊》上发表系列读书笔记,总称《二月声漫记》。

同时创作旧体诗1919年,“五四”运动中,积极者加学生运动,被选为清华掌生代表,出席在上海召开的全国学生联合会。1920年4月,发表第一篇自话文《旅客式的学生》。新诗集《红烛》、《死水》是现代诗坛经之作,他对《周易》、《诗经》、《庄子》、《楚》四大古籍的整理研究,被郭浓着称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身正气,抗战期间著八年,1946年夏在昆明遇身亡。

参考资料:百度百科-《太阳吟》

闻一多的诗

闻一多诗选

闻一多(1899-1946),名亦多,字友三,亦字友山,家族排行叫家骅。后改名多,又改名一多。他致力于研究新诗格律化的理论,在论文《诗的格律》中,他要求新诗具有“音乐的美(音节),绘画的美(词藻),并且还有建筑的美(节的匀称和句的均齐)”。著有诗集《红烛》(1923)、《死水》(1928)。学术著作有《神话与诗》、《唐诗杂论》、《古典新义》、《楚辞校补》等。闻一多的主要著作收集在《闻一多全集》中,共4册8集,1948年8月由开明书店出版。关于闻一多主要研究资料有:《闻一多纪念文集》(三联书店,1980)、陈凝《闻一多传》(民享出版社,1947)、王康《闻一多传》(湖北人民出版社,1979),梁实秋《谈闻一多》(台北传记文学社,1967)。

幻中之邂逅 死 孤雁 火柴 玄思 太阳吟 烂果 渔阳曲 口供 死水 静夜 发现 祈祷 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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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中之邂逅

太阳落了,责任闭了眼睛,

屋里朦胧的黑暗凄酸的寂静,

钩动了一种若有若无的感情,

——快乐和悲哀之间底黄昏。

仿佛一簇白云,蒙蒙漠漠,

拥着一只素氅朱冠的仙鹤——

在方才淌进的月光里浸着,

那娉婷的模样就是他么?

我们都还没吐出一丝儿声响,

我刚才无心地碰着他的衣裳,

许多的秘密,便同奔川一样,

从这摩触中不歇地冲洄来往。

忽地里我想要问他到底是谁,

推起头来……月在哪里?人在哪里?

从此狰狞的黑暗,咆哮的静寂,

便扰得我辗转空床,通夜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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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的灵魂底灵魂!

我的生命底生命,

我一生底失败,一生底亏欠,

如今要都在你身上补足追偿,

但是我有什么

可以求于你的呢?

让我淹死在你眼睛底汪波里!

让我烧死在你心房底熔炉里!

让我醉死在你音乐底琼醪里!

让我闷死在你呼吸底馥郁里!

不然,就让你的尊严羞死我!

让你的酷冷冻死我!

认你那无情的牙齿咬死我!

让那寡恩的毒剑螫死我!

你若赏给我快乐,

我就快乐死了;

你若赐给我痛苦,

我也痛苦死了;

死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

死是我对你无上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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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雁

不幸的失群的孤客!

谁教你抛弃了旧侣,

拆散了阵字,

流落到这水国底绝塞,

拼若寸磔的愁肠,

泣诉那无边的酸楚?

啊!从那浮云底密幕里,

进出这样的哀音;

这样的痛苦!这样的热情!

孤寂的流落者!

不须叫喊得哟!

你那沉细的音波,

在这大海底惊雷里,

还不值得那涛头上

溅落的一粒浮沤呢!

可怜的孤魂啊!

更不须向天回首了。

天是一个无涯的秘密,

一幅蓝色的谜语,

太难了,不是你能猜破的。

也不须向海低头了。

这辱骂高天的恶汉,

他的咸卤的唾沫

不要渍湿了你的翅膀,

粘滞了你的行程!

流落的孤禽啊!

到底飞住哪里去呢?

那太平洋底彼岸,

可知道究竟有些什么?

啊!那里是苍鹰底领土——

那鸷悍的霸王啊!

他的锐利的指爪,

已撕破了自然底面目,

建筑起财力底窝巢。

那里只有钢筋铁骨的机械,

喝醉了弱者底鲜血,

吐出些罪恶底黑烟,

涂污我太空,闭熄了日月,

教称飞来不知方向,

息去又没地藏身啊!

流落的失群者啊!

到底要往哪里去?

随阳的鸟啊!

光明底追逐者啊!

不信那腥臊的屠场,

黑黯的烟灶.

竟能吸引你的踪迹!

妇来罢,失路的游魂!

归来参加你的伴侣,

补足他们的阵列!

他们正引着颈望你呢。

归来偃卧在霜染的芦林里,

那里有校猎的西风,

将茸毛似的芦花,

铺就了你的的床褥

来温暖起你的甜梦。

归来浮游在温柔的港溆里,

那里方是你的浴盆。

归来徘徊在浪舐的平沙上

趁着溶银的月色,

婆婆着戏弄你的幽影。

归来罢,流落的孤禽!

与其尽在这水国底绝塞,

拼着寸磔的愁肠,

泣诉那无边的酸楚,

不如擢翅回身归去罢!

啊!但是这不由分说的狂飙

挟着我不息地前进;

我脚上又带着了一封信,

我怎能抛却我的使命,

由着我的心性

回身擢翅归去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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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柴

这些都是君王底

樱桃艳嘴的小歌童:

有的唱出一颗灿烂的明星,

唱不出的,都拆成两片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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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思

在黄昏底沉默里,

从我这荒凉的脑子里,

常迸出些古怪的思想,

不伦不类的思想;

仿佛从一座古寺前的

尘封雨渍的钟楼里,

飞出一阵猜怯的蝙蝠,

非禽非兽的小怪物。

同野心的蝙蝠一样,

我的思想不肯只爬在地上,

却老在天空里兜圈子,

圆的,扁的,种种的圈子。

我这荒凉的脑子

在黄昏底沉默里,

常迸出些古怪的思想,

仿佛同些蝙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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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吟

太阳啊,刺得我心痛的太阳!

又逼走了游子底一出还乡梦,

又加他十二个时辰的九曲回肠!

太阳啊,火一样烧着的太阳!

烘干了小草尖头底露水,

可烘得干游子底冷泪盈眶?

太阳啊,六龙骖驾的太阳!

省得我受这一天天的缓刑,

就把五年当一天跑完那又何妨?

太阳啊——神速的金乌——太阳!

让我骑着你每日绕行地球一周,

也便能天天望见一次家乡!

太阳啊,楼角新升的太阳!

不是刚从我们东方来的吗?

我的家乡此刻可都依然无恙?

太阳啊,我家乡来的太阳!

北京城里底官柳裹上一身秋了吧?

唉!我也憔悴的同深秋一样!

太阳啊,奔波不息的太阳!

——你也好像无家可归似的呢。

啊!你我的身世一样地不堪设想!

太阳啊,自强不息的太阳!

大宇宙许就是你的家乡吧。

可能指示我我底家乡的方向?

太阳啊,这不像我的山川,太阳!

这里的风云另带一般颜色,

这里鸟儿唱的调子格外凄凉。

太阳啊,生命之火底太阳!

但是谁不知你是球东半底情热,

——同时又是球西半的智光?

太阳啊,也是我家乡底太阳!

此刻我回不了我往日的家乡,

便认你为家乡也还得失相偿。

太阳啊,慈光普照的太阳!

往后我看见你时,就当回家一次;

我的家乡不在地下乃在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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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果

我的肉早被黑虫子咬烂了。

我睡在冷辣的青苔上,

索性让烂的越加烂了,

只等烂穿了我的核甲,

烂破了我的监牢,

我的幽闭的灵魂

便穿着豆绿的背心,

笑迷迷地要跳出来了!

以上选自《红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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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阳曲

白日底光芒照射着朱梦,

丹墀上默跪看双双的桐影。

宴饮的宾客坐满了西厢,

高堂上虎踞着他们的主人,

高宣上虎踞着威严的主人。

丁东,丁东,

沉默弥漫了堂中,

又一个鼓手,

在堂前奏弄,

这鼓声与众不同。

丁东,丁东,

听!你可听得懂?

听!你可听得懂?

银琖玉碟——尝不遍燕脯龙肝,

鸬鹚杓子泻着美酒如泉,

杯盘的交响闹成铿锵一片,

笑容堆皱在主人底满脸——

啊,笑容堆皱了主人底满脸。

丁东,丁东,

这鼓声与众不同——

它清如鹤泪,

它细似吟蛩,

这鼓声与众不同。

丁东,丁东,

听!你可听得懂?

听!你可听得懂?

你看这鼓手他不象是凡夫,

他儒冠儒服,定然腹有诗书,

他宜乎调度着更幽雅的音乐,

粗笨的鼓捶不是他的工具,

这双鼓捶不是这手中的工具!

丁东,丁东,

这鼓声与众不同——

象寒泉注淌,

象雨打梧桐;

这鼓声与众不同。

丁东,丁东,

听!你可听得懂?

听!你可听得懂?

你看他在庭前绕着一道长弧线,

然后徐徐地步上了阶梯,

一步一声鼓,越打越酣然——

啊,声声的垒鼓,越打越酣然。

叮东,叮东,

这鼓声与众不同——

陡然成急切,

忽又变成沉雄;

这鼓声与众不同。

叮东,叮东,

不同,与众不同,

不同,与众不同。

坎坎的鼓声震动了屋宇,

他走上了高堂,便张目四顾,

他看见满堂缩瑟的猪羊,

当中是一只磨牙的老虎。

他偏要撩一撩这只老虎。

叮东,叮东,

这鼓声与众不同,

这不是颂德,

也不是歌功;

这鼓声与众不同。

叮东,叮东,

不同,与众不同!

不同,与众不同!

他大步地跨向主人底席旁,

却被一个班吏匆忙地阻挡;

“无礼的奴才!”这班吏吼道,

“你怎么不穿上号衣,就往前瞎闯?

你没有穿号衣,就往这儿瞎闯?”

叮东,叮东,

这鼓声与众不同——

分明是咒诅,

显然是嘲弄;

这鼓声与众不同。

叮东,叮东,

听!你可听得懂?

听!你可听得懂?

他领过了号衣,靠近栏杆,

次第的脱了皂帽,解了青衫,

忽地满堂的目珠都不敢直视,

仿佛看见猛烈的光芒一般,

仿佛他身上射出金光一般。

叮东,叮东,

这鼓手与众不同;

他赤身露体,

他声色不动,

这鼓手与众不同。

叮东,叮东,

真个与众不同!

真个与众不同!

满堂是恐怖,满堂是惊讶,

满堂寂寞——日影在石栏杆下;

飞走了翩翩一只穿花蝶,

洒落了疏疏几点木犀花,

庭中洒下了几点木犀花。

叮东, 叮东,

这鼓手与众不同——

莫不是酒醉?

莫不是癫疯?

这鼓手与众不同。

叮东,叮东,

定当与众不同!

定当与众不同!

苍黄的号挂露出一只赤臂,

头颅上高架着一顶银盔——

他如今换上了全副装束,

如今他才是一个知礼的奴才,

如今他才是一个知礼的奴才。

叮东,叮东,

这鼓声与众不同——

象狂涛打岸,

象霹雳腾空;

这鼓声与众不同。

叮东,叮东,

不同,与众不同!

不同,与众不同!

他在主人的席前左右徘徊,

鼓声愈渐激昂,越加慷慨,

主人停了玉杯,住丁象箸,

主人的面色早已变作死灰,

啊,主人的面色为何变作灭灰?

叮东,叮东,

这鼓声与众不同——

擂得你胆寒.

挝得你发耸;

这鼓声与众不同。

叮东,叮东,

不同,与众不同!

不同,与众不同!

猖狂的鼓声在庭中嘶吼,

主人的羞恼哽塞咽喉,

主人将唤起威风,呕出怒火,

谁知又一阵鼓声扑上心头,

把他的怒火扑灭在心头。

叮东,叮东,

这鼓声与众不同——

象鱼龙走峡,

象兵甲交锋;

这鼓声与众不同。

叮东,叮东,

不同,与众不同!

不同,与众不同!

堂下的鼓声忽地笑个不止,

堂上的主人只是坐着发痴;

洋洋的笑声洒落在四筵,

鼓声笑破了奸雄的胆子一

鼓声又笑破了主人的胆子!

叮东,叮东,

这鼓声与众不同——

席上的主人,

一动也不动;

这鼓手与众不同。

叮东,叮东,

定当与众不同!

定当与众不同!

白日的残辉绕过了雕楹,

丹墀上没有了双双的桐影。

无聊的宾客坐满了西厢,

高堂上呆坐着他们的主人,

高堂上坐着丧气的主人。

叮东,叮东,

这鼓手与众不同——

惩斥了国贼,

庭辱了枭雄,

这鼓手与众不同。

叮东,叮东,

真个与众不同!

真个与众不同!

原载1925年3月10日《小说月报》第16卷第3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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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供

我不骗你,我不是什么诗人,

纵然我爱的是白石的坚贞,

青松和大海,鸦背驮著夕阳,

黄昏里织满了蝙蝠的翅膀。

你知道我爱英雄,还爱高山,

我爱一幅国旗在风中招展,

自从鹅黄到古铜色的菊花。

记著我的粮食是一壶苦茶!

可是还有一个我,你怕不怕——

苍蝇似的思想,垃圾桶里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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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水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不如多扔些破铜烂铁,

爽性泼你的剩菜残羹。

也许铜的要绿成翡翠,

铁罐上绣出几瓣桃花;

在让油腻织一层罗绮,

霉菌给他蒸出些云霞。

让死水酵成一沟绿酒,

漂满了珍珠似的白沫;

小珠们笑声变成大珠,

又被偷酒的花蚊咬破。

那么一沟绝望的死水,

也就夸得上几分鲜明。

如果青蛙耐不住寂寞,

又算死水叫出了歌声。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这里断不是美的所在,

不如让给丑恶来开垦,

看他造出个什么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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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夜

这灯光,这灯光漂白了的四壁;

这贤良的桌椅,朋友似的亲密;

这古书的纸香一阵阵的袭来;

要好的茶杯贞女一般的洁白;

受哺的小儿唼呷在母亲怀里,

鼾声报道我大儿康健的消息……

这神秘的静夜,这浑圆的和平,

我喉咙里颤动着感谢的歌声。

但是歌声马上又变成了诅咒,

静夜!我不能,不能受你的贿赂。

谁希罕你这墙内尺方的和平!

我的世界还有更辽阔的边境。

这四墙既隔不断战争的喧嚣,

你有什么方法禁止我的心跳?

最好是让这口里塞满了沙泥,

如其他只会唱着个人的休戚!

最好是让这头颅给田鼠掘洞,

让这一团血肉也去喂着尸虫;

如果只是为了一杯酒,一本诗,

静夜里钟摆摇来的一片闲适,

就听不见了你们四邻的呻吟,

看不见寡妇孤儿抖颤的身影,

战壕里的痉挛,疯人咬着病榻,

和各种惨剧在生活的磨子下。

幸福!我如今不能受你的私贿,

我的世界不在这尺方的墙内。

听!又是一阵炮声,死神在咆哮。

静夜!你如何能禁止我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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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

我来了,我喊一声,迸着血泪,

“这不是我的中华,不对,不对!”

我来了,因为我听见你叫我;

鞭着时间的罡风,擎一把火,

我来了,不知道是一场空喜。

我会见的是噩梦,那里是你?

那是恐怖,是噩梦挂着悬崖,

那不是你,那不是我的心爱!

我追问青天,逼迫八面的风,

我问,(拳头擂着大地的赤胸)

总问不出消息;我哭着叫你,

呕出一颗心来,——在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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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祷

请告诉我谁是中国人,

启示我,如何把记忆抱紧;

请告诉我这民族的伟大,

轻轻的告诉我,不要喧哗!

请告诉我谁是中国人,

谁的心里有尧舜的心,

谁的血是荆轲聂政的血,

谁是神农黄帝的遗孽。

告诉我那智慧来得离奇,

说是河马献来的馈礼;

还告诉我这歌声的节奏,

原是九苞凤凰的传授。

请告诉我戈壁的沉默,

和五岳的庄严?又告诉我

泰山的石溜还滴着忍耐,

大江黄河又流着和谐?

再告诉我,那一滴清泪

是孔子吊唁死麟的伤悲?

那狂笑也得告诉我才好,——

庄周,淳于髡,东方朔的笑。

请告诉我谁是中国人,

启示我,如何把记忆抱紧;

请告诉我这民族的伟大,

轻轻的告诉我,不要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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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

有一句话说出就是祸,

有一句话能点得着火,

别看五千年没有说破,

你猜得透火山的缄默?

说不定是突然着了魔,

突然青天里一个霹雳

爆一声:

“咱们的中国!”

这话叫我今天怎样说?

你不信铁树开花也可,

那么有一句话你听着:

等火山忍不住了缄默;

不要发抖,伸舌头,顿脚,

等到青天里一个霹雳

爆一声:

“咱们的中国!”

闻一多爱国诗词

闻一多表现爱国的诗有两类,一是在国外创作的,主要表现思念祖国的游子之情,这类作品收入他的第一部诗集《红烛》,主要有《忆菊》、《太阳吟》、《孤雁》等,也包括回国后写的《洗移歌》;二是回国后创作的,由于看不惯黑暗现状而产生的由失望而愤慨的情绪,这类作品多收入他的第二部(也是他生前出版的最后一部)诗集《死水》,主要有《发现》、《一句话》、《静夜》、《荒村》、《死水》等。他的诗都很经典,这边列举两个:

七子之歌--澳门

你可知Ma-cau不是我真姓,我离开你太久了母亲。但是他们掠去的是我的肉体,你依然保管我内心的灵魂,魂那三百年来梦寐不忘的生母啊!请叫儿的乳名叫我一声澳门,母亲啊母亲我要回来母亲、母亲。

一句话

有一句话说出就是祸, 有一句话能点得着火, 别看五千年没有说破, 你猜得透火山的缄默? 说不定是突然着了魔, 突然青天里一个霹雳 爆一声: “咱们的中国!” 这话叫我今天怎么说? 你不信铁树开花也可, 那么有一句话你听着: 等火山忍不住了缄默; 不要发抖,伸舌头,顿脚, 等到青天里一个霹雳 爆一声: “咱们的中国!”

闻一多经典诗句

青春像只唱着歌的鸟儿,已从残冬窗里闯出来,驶放宝蓝的穹窿里去了。

——闻一多

青春·文艺·正能量·人生哲理

尽可多多创造快乐去填满时间,那可活活缚着时间来陪着快乐。

——闻一多

惜时·哲理·时间·励志

快刀不磨要生锈,胸膛不挺背要驼。

——闻一多

挫折·励志

铁是愈锤炼愈坚韧的。

——闻一多

毅力·战胜困难·励志·挫折

对奴隶,我们只当同情,对有反抗性的奴隶,尢当尊敬。

——闻一多

人生哲理

人家说了再做,我是做了再说,人家说了也不一定做,我是做了也不一定说。

——闻一多

行动·哲理

青年永远是革命的,革命永远是青年的。

——闻一多

乐观·励志·青春励志·积极向上

诗人主要的天赋是爱,爱他的祖国,爱他的人民。

——闻一多

书要读懂,先求不懂。

——闻一多

男女间恋爱的情感,是最热烈的情感,所以是最高最真的情感。

——闻一多

爱情·关爱

是祀高祺用万舞,其舞富于诱惑性,则高祺之祀,颇涉邪淫,亦可想见矣。

——闻一多

莫问收获,但问耕耘。

——闻一多

曾国藩

在大部分中国人的灵魂里,斗争着一个儒家,一个道家,一个土匪。

——闻一多

我爱中国固因他是我的祖国,而尤因他是有那种可敬爱的文化的国家。

——闻一多

奉献·热爱祖国·励志·正能量

你可知妈港不是我的真名姓?我离开你的襁褓太久了,母亲!三百年来梦寐不忘的生母啊!请叫儿的乳名,叫我一声澳门!母亲!我要回来,母亲。

——闻一多

爱国

我一爱一中国固因他是我的祖国,而尤因他是有那种可敬一爱一的文化的国家。

闻一多的诗集《红烛》

红烛(序诗)

闻一多

“蜡炬成灰泪始干”

——李商隐

红烛啊!

这样红的烛!

诗人啊!

吐出你的心来比比,

可是一般颜色?

红烛啊!

是谁制的蜡——给你躯体?

是谁点的火——点着灵魂?

为何更须烧蜡成灰,

然后才放出光来?

一误再误;

矛盾!冲突!

红烛啊!

不误,不误!

原是要“烧”出你的光来——

这正是自然的方法。

红烛啊!

既制了,便烧着!

烧罢!烧罢!

烧破世人的梦,

烧沸世人的血——

也救出他们的灵魂,

也捣破他们的监狱!

红烛啊!

你心火发光之期,

正是泪流开始之日。

红烛啊!

匠人造了你,

原是为烧的。

既已烧着,

又何苦伤心流泪?

哦!我知道了!

是残风来侵你的光芒,

你烧得不稳时,

才着急得流泪!

红烛啊!

流罢!你怎能不流呢?

请将你的脂膏,

不息地流向人间,

培出慰藉的花儿,

结成快乐的果子!

红烛啊!

你流一滴泪,灰一分心。

灰心流泪你的成果,

创造光明你的原因。

红烛啊!

“莫问收获,但问耕耘。”

红烛本意是火红的蜡烛,喜庆的象征。《红烛》是中国现代著名诗集,闻一多的第一部诗作。1923年9月7日出版。初版本收六十二首。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收一百零三首。

题材广泛,内容丰富,或抒发诗人的爱国之情,或批判封建统治下的黑暗,或反映劳动人民的苦难,或描绘自然的美景。构思精巧,想象奇新,语言形象生动。红烛也是火鹤的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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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红烛》是闻一多诗集《红烛》的开卷“序诗”,而1923年9月出版的这个集子又系诗人公开刊行的第一部诗集,由此可知该诗在闻一多诗歌艺术生涯中的奠基性地位。解读《红烛》,也就为我们破析诗人的内心世界、心理结构提供了一个重要的起点,须知,闻一多正是从《红烛》时代起步,走上了一位现代诗人的创作道路。

在中国传统诗学的思维模式中,诗人的抒情达志通常都不是无所顾忌的自我喷发,它大多需要假托一定的物象形式,而且这一物象形式又还不是诗人别出心裁的创造,而是千百年来中国诗人的历史遗产。这些诗的“有意味的形式”在中国诗歌长河的波涛里浮动闪熠,赋予一代又一代的诗人以激情、以灵感。

同“五四”时代的其他一些诗人比较,闻一多显然对中国传统诗学的感情更为深厚,在接受西方诗学营养的同时,他未曾放弃过对中国古典诗歌艺术的研习、摹写,唐代著名诗人李商隐的作品是最能引起闻一多兴趣的中国古典诗歌之一,其传世名句“蜡炬成灰泪始干”当然亦是烂熟于心的,就这样,“红烛”作为中国文人的理想、追求的象征,就被现代诗人闻一多理所当然地接受了下来。

当他为自己第一个诗集题名作结时,“红烛”也就首先清晰地浮现了出来,这就是《红烛》诗集的取名及《红烛》序诗的缘起。从这里我们可以窥见诗人闻一多在其创作的第一个阶段的心理特征:他不是单纯的自我表现、自我刻画(尽管他对自我表现的《女神》颇为欣赏)。

自我表现、自我刻画的西方浪漫主义诗学并没有在他的心灵世界居统治地位;诗人的自我抒写有意识地附着在一定的“模式”当中,他对“模式”的体认与他对自身的体认在同时进行,这些创作心理都显然与中国古典诗歌艺术有关,所以说,《红烛》意识结构的表层洋溢着传统诗学的余香。

但是,《红烛》显然又不是李商隐《无题》的现代翻版。诗中到处充满了现实的投影、时代的声音,诗人属于“五四”的、属于个体的那个“自我”与属于传统文化的、属于民族心理沉淀的“自我”又是如此错综复杂地绞结在一起,互相有补充、有说明、有申发,但更有矛盾、冲突,由此而诞生了一首奇特的《红烛》。

而这又是现代诗区别于古典诗歌的动人之处。

中国古典诗歌的以物明志,是在物我间融洽无隙的境界中进行的,如李商隐“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这里并没有刻意强调说“春蚕”、“蜡炬”仅仅是外物,也没有在与这些外物相对应的地位上再寻找诗人自己的形象,诗人无所用心地叙述着外物的状态,其实也就是在叙述着诗人自己。

李商隐诗歌素以绵密富丽的意象著称,这一特征就更引人注目了。但接受了“蜡炬”原型的闻一多在整体的思维模式中却有悖此道。

“红烛啊!/这样红的烛!/诗人啊!/吐出你的心来比比,/可是一般颜色?”诗人一落笔便超越了古典诗词,他把“红烛”和诗人区别开来,没有把自我直接投入到令入欣羡的红烛中去,自我与红烛取着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诗人是诗人,红烛归红烛,这是其“离”。

但又要吐出心来比一比,这是寻找两者间的精神联系,是认同的努力,故又可谓是“即”,这一离一即,便奠定了全诗的基本情感方式及文化品格。我们可以从三个方面来认识这样的奠基性意义:

①“离”是诗人意识的起点,“即”是努力的趋向,“离”与“即”的矛盾冲突在所难免。

②从“离”到“即”,在矛盾冲突的痛苦中勾勒着诗人的情感走向,也是诗歌的基本格局。

③从文化学的角度来看,“离”是当代文化的显现,属于诗人的真切体验,“即”则是古典文化的诱惑,属于诗人朦胧中的理想归宿。“离”与“即”将发生的冲突,也就是诗人内在的两种文化的冲突。

接下去,诗人用了整整七个诗节来抒写他对红烛的感受。从总体上看,他主要抓住了红烛的两个显著特征,自焚与流泪。诗人站在一定的距离上观照红烛。思考红烛,发出种种的慨叹,提出种种的困惑,这都不断显示出作为现代诗人的闻一多那顽强的理性批判精神。

但每一番的追问之后,诗人又都从不同的意义上提出了各种不同的解释,算是一种自问自答,在这样的解释当中,诗人好象暂时放下了困惑,好象理解了红烛的内在精神实质,从而展开了某种程度的物我认同。这时候,“离”似乎就过渡成为了“即”。

对于红烛的自焚,诗人显然困惑不解:“为何更须烧蜡成灰,/然后才放光出?”就一个受到“五四”现代文明熏陶的现代人而言,产生这样的困惑丝毫也不足为奇:自我的价值为什么一定要在自我毁灭中去实现呢?个体的独立意义究竟在哪里?

以致于诗人还这样的穷追不舍:“是谁制的蜡──给你躯体?是谁点的火──点着灵魂?”这似乎暗示给我们,个体的命运又决定于某种外来的力量?那么,自焚不就是某种悲剧性的被迫行为么?可见,在现代意识的哺育下,诗人的困惑是深刻的,前无古人的。

对红烛悲剧性命运的疑虑也是诗人不曾直接融入自我的现实原因。严谨审慎的闻一多从不会不经理性的思考而轻率地将他物呼为同类。

当然,人毕竟生活在“文化”之中,民族文化既然是中国诗人的胎教,也将在实际创作中影响着他们的思想感情,部分地决定着思考的方向,于是,闻一多在思考中认可了蜡炬自焚的现实“原是要‘烧’出你的光来──/这正是自然底方法。”尽管这样的解释过分简略了些。

困惑既然暂时得到了解决,于是诗人似乎为熊熊燃烧的红烛所感奋、所启示,从中也看到了自身的形象。“烧罢!烧罢!/烧破世人底梦,/烧沸世人底血──/也救出他们的灵魂,/也捣破他们的监狱!”这又属于闻一多式的现代认同方式:

在以物明志的时候,他的自我情绪仍然格外强盛,于是“物”的内涵也相应地发生了改变,燃烧的“红烛”不再是单纯的自我奉献的象征,不是有情人的幽长的情愫,它是力量、是英雄、是时代的呐喊。

所以说,从“离”到“即”,或者说从当代文化的体验到古典文化的憧憬,闻一多的心灵世界都是复杂的,当他执着于当代文化的生存感受时,传统文化的光芒不时召唤着他;当他选择着传统文化的理想时,当代文化的品格又照样显示着自己的力量。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红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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